东雒山人羽为衣,腰悬宝剑光陆离。
超然乘天㳺,旷荡八极随飙驰。
俯视嵩高三十六,一一秀出紫金翠羽之华芝。
中有少室八百六十丈,颠倒元气涵晨霏。
毵毵绿毛仙,濯足清泠渊。
见人不肯折腰拜,手掷绿黍散作天花旋。
天花旋,舞连娟,玉女从东来,头戴云翘足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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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幼时即嗜学。
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
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
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
以是人多以书假余,余因得遍观群书。
既加冠,益慕圣贤之道,又患无硕师、名人与游,尝趋百里外,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。
先达德隆望尊,门人弟子填其室,未尝稍降辞色。
余立侍左右,援疑质理,俯身倾耳以请;或遇其叱咄,色愈恭,礼愈至,不敢出一言以复;俟其欣悦,则又请焉。
故余虽愚,卒获有所闻。
当余之从师也,负箧曳屣,行深山巨谷中,穷冬烈风,大雪深数尺,足肤皲裂而不知。
至舍,四支僵劲不能动,媵人持汤沃灌,以衾拥覆,久而乃和。
寓逆旅,主人日再食,无鲜肥滋味之享。
同舍生皆被绮绣,戴朱缨宝饰之帽,腰白玉之环,左佩刀,右备容臭,烨然若神人;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,略无慕艳意,以中有足乐者,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。
盖余之勤且艰若此。
文章才子之官去,见说郫筒酒正醲。
饮罢细观循吏传,莫缘山色忆芙蓉。
陶冠先生家海堧,玉作牙齿白且坚。
非惟硬饼似刀截,左殽右胾咸能穿。
一朝怪事发坐侧,狂童酗酒步若颠。
手挥山斧作狸舞,纵横奋击何喧阗。
先生惊起急驱遏,眼花落井无由悛。
当时月黑不辨色,误落两齿声铿然。
先生大痛几欲绝,吻角流血如流涎。
掀呀口中开穴窦,唇腭一鼓风翩翩。
譬之连城列埤垷,正阳双玷功非全。
咀华从此惮强劲,却爱芳脆柔于绵。
酒醺刺刺论世事,宫徵未必能清圆。
东闾西井走相唁,先生便可总烦悁。
跛足男儿尚节度,折臂刺史居台躔。
但得锦心绣肠在,何忧健翮难飞骞。
先生闻之只大噱,诬辞奚用来如泉。
柔存刚缺古所戒,昭晰不异明星悬。
余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