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耳耳未尝穴,缺齿齿未尝折。
北度一苇可航,西归只履自挈。
或谓之空劫已前中流砥柱,或谓之拈花已后金口木舌。
或曰正宗别调,又曰直指曲说,皆非吾之所谓道也。
若夫求大乘器,走十万里,俟人作兴,器岂大乘。
夙负先觉,礼闻来学。
学而知之,既远且邈。
负是四者,吾恐五竺之铁不足铸此错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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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义称仲子,义岂仲子明。
康章果何事,其如通国人。
国人眼芒羊,眇视终不亲。
悠悠鹿为马,扰扰丹成青。
轲岂好辩哉,隐若不得平。
斥矫如斥羊,子孝俾孝信。
高风既偃草,雄辩如建瓴。
真固易为赝,赝亦难逃真。
至今百世下,粲粲日与星。
向来宣城掾,赵擅梁楚声。
束书甫言归,议者纷而纭。
番腾巧如织,萋菲骈相新。
老我若病瘖,不觉勇自鸣。
掾自仙源来,世袭清流盟。
家法凛雪霜,厥绪方振振。
诸父相颉颃,渭阳更轮囷。
佞贤决雄雌,霄壤与渭泾。
轲死虽无传,此舌死不泯。
不与智者道,此道谁商评。
鲸浪粘云白,狼山隔岸青。
鸢来方跕跕,鸿去忽冥冥。
欲济江程险,先祈海若灵。
贾胡相习俗,抛掷有残经。
养廉便似挂衣冠,数米晨炊度百艰。
一节易为千里别,万金难售十年闲。
旧从石笋曾招隐,新种梅花试住山。
老去益高华玉价,区区少室谩追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