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美瑶卿能染翰。
千里寄、小诗长简。
想初襞苔笺,旋挥翠管红窗畔。
渐玉箸、银钩满。
锦囊收,犀轴卷。
常珍重、小斋吟玩。
更宝若珠玑,置之怀袖时时看。
似频见、千娇面。
背景
柳永一生流连坊曲,出人歌楼妓馆,由于仕途失意,与妓女关系非常密切。《乐章集》中有不少咏妓、怀的篇什,其中也不乏感情真挚的词作。这首《凤衔杯》就是词人写给歌妓的小词,表现为对一位美妓翰墨才情的赏爱。
译文
美丽的瑶卿是位能诗能文的才女,从千里之外寄来了一首小诗,一封长信。看了这封信和小诗,眼前不由得呈现出她刚折纸准备书写时的样子。她在红红的小轩窗边,挥动翠管,不一会儿就写好了,不管是小篆还是草书,都写得恰到好处,或笔力遒劲,或笔姿优美。
我把它们用锦囊收起,用犀轴卷起,很珍视它,经常在书房里欣赏把玩。更把她的书信看成珠玉一样珍贵,常常放在怀中,衣袖中,不时地看一看,每次看见书信,就像看到她千娇百媚的容颜一般。
注释
凤衔杯:词牌名,此调有平韵、仄韵两体。双调五十六字,上片四句四仄韵,下片五句四仄韵。双调六十三字,上片五句四仄韵,下片六句四仄韵。瑶卿:神话传说中王母的侍女,貌甚美,此处指代柳永之妻。染翰:写字作诗。襞:裁纸。苔笺:用苔纸制成的小笺。翠管:毛笔,因笔杆以玉制成,故称翠管。玉箸、银钩:分别指篆书和草书,此处虚指书法。
犀轴:犀角做的轴,用于书画装裱。
赏析
词中赞美的红颜知己瑶卿,有着其他歌伎所不具备的才能。她能诗能文,书法秀丽道劲,在柳永远游吴越之时,她写赠小诗和长信,使词人深感欣慰而倍加珍惜,时时展读,怀想其人,和她有着很深的知己之交。
上片“有美瑶卿能染翰,千里寄、小诗长简”,以记叙的方式介绍瑶卿的才能和她在千里之外寄来书简的事实。瑶卿这位美人有文学方面的才华,她从千里之外的京城,特意向“我”寄来亲笔书写的小诗和长信。“想初襞苔笺,旋挥翠管红窗畔。”由赞美她的才华而想象她濡毫挥写的神志。这两句以细节的刻画,表现出瑶卿在写书简时专注雅静的神情,表现出一种文静和聪慧之美。她折叠好淡绿的笺纸,在朱窗之下挥运翠玉之管,笔势飞动,字如珠玑。“渐玉箸、银钩满”两句形容她的书法,她写的字体是玉箸小篆,行笔匀均沉稳而笔画道劲丰满。虚词“渐”表现出运笔的特点,“满”字则形容出笔画的充实劲健。
下片转换角度,写词人对瑶卿所赠书简的珍爱,表达对她的赞赏与想念之情。“锦囊收,犀轴卷”,词人将她的书作用锦囊收存,用犀角的轴头装裱,可见其珍视和宝爱。“常珍重、小斋吟玩”,经常怀着珍重的心情,在书斋之中展视吟赏,把玩不已。“更宝若珠玑,置之怀袖时时看。”比前两句更进一步,小斋吟玩还不能尽兴,更是将它当作珠玉宝贝一样看待,经常带在身上,藏之怀袖,不时地拿出来欣赏,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。“似频见、干娇面”,词人睹物思人,每看一回她的手书笔迹,就是对她的一回怀想和思念。
古人云“书为心画,言为心声”,凝聚着瑶卿情意,表露出她的兰心蕙质的“小诗长简”,是词人与她展开心灵对话的绝佳媒介。可惜的是,词人并没有在作品中引用过瑶卿的诗句,也没有在其他作品中对瑶卿有过稍为详细的交代,以致使瑶卿成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,而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。
有美瑶卿能染翰。
千里寄、小诗长简。
想初襞苔笺,旋挥翠管红窗畔。
渐玉箸、银钩满。
锦囊收,犀轴卷。
常珍重、小斋吟玩。
更宝若珠玑,置之怀袖时时看。
似频见、千娇面。
背景
柳永一生流连坊曲,出人歌楼妓馆,由于仕途失意,与妓女关系非常密切。《乐章集》中有不少咏妓、怀的篇什,其中也不乏感情真挚的词作。这首《凤衔杯》就是词人写给歌妓的小词,表现为对一位美妓翰墨才情的赏爱。
译文
美丽的瑶卿是位能诗能文的才女,从千里之外寄来了一首小诗,一封长信。看了这封信和小诗,眼前不由得呈现出她刚折纸准备书写时的样子。她在红红的小轩窗边,挥动翠管,不一会儿就写好了,不管是小篆还是草书,都写得恰到好处,或笔力遒劲,或笔姿优美。
我把它们用锦囊收起,用犀轴卷起,很珍视它,经常在书房里欣赏把玩。更把她的书信看成珠玉一样珍贵,常常放在怀中,衣袖中,不时地看一看,每次看见书信,就像看到她千娇百媚的容颜一般。
注释
凤衔杯:词牌名,此调有平韵、仄韵两体。双调五十六字,上片四句四仄韵,下片五句四仄韵。双调六十三字,上片五句四仄韵,下片六句四仄韵。瑶卿:神话传说中王母的侍女,貌甚美,此处指代柳永之妻。染翰:写字作诗。襞:裁纸。苔笺:用苔纸制成的小笺。翠管:毛笔,因笔杆以玉制成,故称翠管。玉箸、银钩:分别指篆书和草书,此处虚指书法。
犀轴:犀角做的轴,用于书画装裱。
赏析
词中赞美的红颜知己瑶卿,有着其他歌伎所不具备的才能。她能诗能文,书法秀丽道劲,在柳永远游吴越之时,她写赠小诗和长信,使词人深感欣慰而倍加珍惜,时时展读,怀想其人,和她有着很深的知己之交。
上片“有美瑶卿能染翰,千里寄、小诗长简”,以记叙的方式介绍瑶卿的才能和她在千里之外寄来书简的事实。瑶卿这位美人有文学方面的才华,她从千里之外的京城,特意向“我”寄来亲笔书写的小诗和长信。“想初襞苔笺,旋挥翠管红窗畔。”由赞美她的才华而想象她濡毫挥写的神志。这两句以细节的刻画,表现出瑶卿在写书简时专注雅静的神情,表现出一种文静和聪慧之美。她折叠好淡绿的笺纸,在朱窗之下挥运翠玉之管,笔势飞动,字如珠玑。“渐玉箸、银钩满”两句形容她的书法,她写的字体是玉箸小篆,行笔匀均沉稳而笔画道劲丰满。虚词“渐”表现出运笔的特点,“满”字则形容出笔画的充实劲健。
下片转换角度,写词人对瑶卿所赠书简的珍爱,表达对她的赞赏与想念之情。“锦囊收,犀轴卷”,词人将她的书作用锦囊收存,用犀角的轴头装裱,可见其珍视和宝爱。“常珍重、小斋吟玩”,经常怀着珍重的心情,在书斋之中展视吟赏,把玩不已。“更宝若珠玑,置之怀袖时时看。”比前两句更进一步,小斋吟玩还不能尽兴,更是将它当作珠玉宝贝一样看待,经常带在身上,藏之怀袖,不时地拿出来欣赏,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。“似频见、干娇面”,词人睹物思人,每看一回她的手书笔迹,就是对她的一回怀想和思念。
古人云“书为心画,言为心声”,凝聚着瑶卿情意,表露出她的兰心蕙质的“小诗长简”,是词人与她展开心灵对话的绝佳媒介。可惜的是,词人并没有在作品中引用过瑶卿的诗句,也没有在其他作品中对瑶卿有过稍为详细的交代,以致使瑶卿成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,而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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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十日夜,乐天白:
微之微之!
不见足下面已三年矣,不得足下书欲二年矣,人生几何,离阔如此?
况以胶漆之心,置于胡越之身,进不得相合,退不能相忘,牵挛乖隔,各欲白首。
微之微之,如何如何!
天实为之,谓之奈何!
仆初到浔阳时,有熊孺登来,得足下前年病甚时一札,上报疾状,次叙病心,终论平生交分。
且云:危惙之际,不暇及他,唯收数帙文章,封题其上曰:“他日送达白二十二郎,便请以代书。“
悲哉!
微之于我也,其若是乎!
又睹所寄闻仆左降诗云:“残灯无焰影幢幢,此夕闻君谪九江。
垂死病中惊坐起,暗风吹雨入寒窗。“
此句他人尚不可闻,况仆心哉!
至今每吟,犹恻恻耳。
且置是事,略叙近怀。
仆自到九江,已涉三载。
形骸且健,方寸甚安。
下至家人,幸皆无恙。
长兄去夏自徐州至,又有诸院孤小弟妹六七人提挈同来。
顷所牵念者,今悉置在目前,得同寒暖饥饱,此一泰也。
江州风候稍凉,地少瘴疠。
乃至蛇虺蚊蚋,虽有,甚稀。
湓鱼颇肥,江酒极美。
其余食物,多类北地。
仆门内之口虽不少,司马之俸虽不多,量入俭用,亦可自给。
身衣口食,且免求人,此二泰也。
仆去年秋始游庐山,到东西二林间香炉峰下,见云水泉石,胜绝第一,爱不能舍。
因置草堂,前有乔松十数株,修竹千余竿。
青萝为墙援,白石为桥道,流水周于舍下,飞泉落于檐间,红榴白莲,罗生池砌。
大抵若是,不能殚记。
每一独往,动弥旬日。
平生所好者,尽在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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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三泰也。
计足下久不得仆书,必加忧望,今故录三泰以先奉报,其余事况,条写如后云云。
微之微之!
作此书夜,正在草堂中山窗下,信手把笔,随意乱书。
封题之时,不觉欲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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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之微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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