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阁明清夜，星河挂暮秋。
月低蕉影大，露下角声遒。
边事将谁语？
劳人失自谋。
平生江海思，坐觉负扁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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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幼入学，稍长绝可喜。
所患在务外，相率风斯靡。
沪滨盛学校，吾见亦众矣。
家家掌中珠，化作蛇与虺。
异哉徐室女，天性秉孝悌。
其兄远游学，阖室奉祖妣。
能承大母欢，以女兼孙子。
恋亲且好学，不嫁尝自矢。
文字渐有名，浩瀚若秋水。
徐君出示我，涕下不可止。
女亡二十一，短折定何理？
盈盈玉雪枝，忽作尘土委。
人言才妨命，悔痛实无比。
所馀仅翰墨，魂魄必依此。
谁能哀以辞，吾女将不死。
我闻心骨悲，弥明亦长已。
彭殇那足较，飘忽同逝晷。
妄歆人间福，欲纂厌世史。
此哀何时忘，泪面不必洗。
久于南皮坐，习闻樊山名。
老矣始一见，赵璧真连城。
落笔必典赡，中年越峥嵘。
才人无不可，皎若日月明。
春华终不谢，一洗穷愁声。
南皮宿自负，通显足胜情。
达官兼名士，此秘谁敢轻。
晚节殊可哀，祈死如孤；
其诗始抑郁，反似忧生平。
吾疑卒不释，敢请樊山评。
早从吴下羡风情，晚落幽燕重老成。
玩世坐令奇气尽，救贫却怪长官清。
同游馀味关怀抱，分手微言隔死生。
亲见仓皇西狩日，恨君无命待还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