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上吴山北,遂过吴山南。
茂树悉剪剃,余石空巉岩。
向来华屋处,十不存二三。
忽如入壶天,偶得羽人庵。
阅画有远意,评诗无俗谈。
背湖万松领,面江三茅观。
人烟向如织,今者篁竹半。
猎士捕乳虎,伏弩行者断。
野兽出城市,白昼无忌惮。
昨仅获其一,此事可三叹。
谁家有幽居,下瞰烟云洲。
西极夕阳外,东穷沧海头。
一览不欲尽,翠树蓄其楼。
主人雅好事,置酒更献酬。
禹穴渺何许,指视令人愁。
酒中泛酥椒,酒味弥芳烈。
菓蔬无不佳,霜螯风味绝。
卜夜意未阑,醉归步微月。
人生了一日,世故剧琐屑。
穷达不足云,兴亡讵须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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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调于今底所寻,麟胶忽嗣绝弦音。
骤观布置如平易,徐认萦回极杳深。
露下九皋秋鹤唳,月寒三峡夜猿吟。
宁为清绝更凄楚,肯弄文君户外琴。
烟为火之气,欲雨烟不散。
阳为阴所遏,炎焰变舒缓。
云乃水之气,欲雨云乃浮。
阴为阳所爨,饙馏成波流。
残秋穷腊百余日,小园不曾鞋底湿。
东风欲动问行程,山中比夜雨连明。
吾闻阴阳前媾,始生万物。
不蒸不发,不渍不茁。
往者久晴,欲驾遄辍。
今行而雨,咎天何说。
然则紫阳山人老如此,夫岂得已有行役。
皇天肯念行路难,岂不能顷刻之间一扫云烟红日出。
尧付诸冯药一丸,养心谁续执中丹。
三千年后人能服,圣处工夫似不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