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宦各东西,往事随风雨。
先自离歌不忍闻,又何况,春将暮。
愁共落花多,人逐征鸿去。
君向潇湘我向秦,后会知何处。
背景
词人于南宋高宗绍兴八年(1138年)举进士第一,其弟黄童亦以同榜乙科及第。兄弟同时释褐,本来是喜事,但入仕后便身不由己,即将各奔前程,再不能相濡以沫、鸡窗共晓了,因而词人感到心情沮丧,便写下这首词。创作背景
译文
为了这个小官,兄弟们不得不各奔东西。知烟的往事随着岁月的风雨渐渐逝去,别的歌曲已经不忍再听,何况又遇上百花猾谢的暮春天气?
愁情啊,就像纷纷凋零的落花那样多。兄弟们啊,就要追随着鸿雁远去。您向南方霉向覃北就要出发,谁知以后相会在哪里?
注释
卜算子:词牌名,又名《百尺楼》《眉峰碧》《楚天遥》等。双调,四十四字,上下片各两仄韵。薄宦:谓官职卑微,仕途不甚得意。
征鸿:远行的大雁。潇湘:即潇水和湘水,均在湖南境内。这里是代指湖南一带。秦:今陕西一带。
赏析
上片以“薄宦各东西”句开篇,交代了兄弟分离的情况。“薄宦”在这里非谦词,更多的是一种解嘲。朝廷软弱无力,官职空有其名。纵有鸿鹄之志,终也壮志难酬。自己宏图难展,只有“薄宦”小衔而已,虚幻如烟。“各东西”表示他们虽满腹不平,却也要为官出世,颠沛辗转,远行天际。这次分别,他们从此天各一方,纵使亲情再深,也徒有念牵而已。“往事随风雨”句写得比较隐晦,大有往事堪哀不可回首之意。“往事”既有他们相处的时光,更包含他们宦海沉浮的遭际以及北宋倾覆、南宋偏安的全部心酸历史。无论如何,这些都已随雨打风吹去,现实依旧如此。“先自离歌不忍闻”承接黄童的“别泪多于雨”一句而来,季弟的和章写得荡气回肠,直入词人心扉。其中有分别的泪水,有肺腑“四十秋”的情深,有西出阳关的凄凉,有处处思兄的伤心。如此离歌,难怪词人不忍再听。词人与从弟分别却这般凄怆,毫无男子的爽朗、豪迈是时代给他们内心划下的伤痕。身逢乱世,太多坎坷,他们所有的不满、所有的怨怼都无可排遣,只有两兄弟心有灵犀,倾吐高山流水之音,任世事变迁,有兄弟的鼓励安慰就是仅剩的温存。而现在连这亲情之梦部归于破碎,心中所剩的也只有伤感悲愤了。从此以往,他们只能独自承担生活的压抑,怨受着时间无情的流逝。“又何况,春将暮。”再次给这凄楚的氛围平添伤感的色彩。
下片承春暮而抒离愁。”愁共落花多”一语双关,既是分离的忧愁,又是人生的困顿。无论哪般,都已是郁结绵长,比落红还要多几分。“人逐征鸿去”,在孤单中渐行渐远,唯余词人一人承受着悲凉,生发“君向潇湘我向秦,后会知何处”的感喟。这句化用了唐代诗人郑谷《淮上与友人别》的“数声风笛离亭晚,君向潇湘我向秦”句,“潇湘”在南方,而秦属北地。这犹言兄弟南北分离,天地相隔,再相会不知其期。全词在低婉徘徊中收笔,其中浓浓的愁思依旧飘摇不断。
这首词不同于一般送别词之写景抒情,而以情带景,景物全是由离愁引出,又为离愁所包容。词人以浑厚的笔力将手足之情和分离之谊刻画得深沉、浓重,其字里行间也镌刻上时代的痕迹。既是送别的离曲,也是乱世的挽歌。全词抒情真率深切,笔力也清劲挺拔,语言质朴,格凋幽婉。
薄宦各东西,往事随风雨。
先自离歌不忍闻,又何况,春将暮。
愁共落花多,人逐征鸿去。
君向潇湘我向秦,后会知何处。
背景
词人于南宋高宗绍兴八年(1138年)举进士第一,其弟黄童亦以同榜乙科及第。兄弟同时释褐,本来是喜事,但入仕后便身不由己,即将各奔前程,再不能相濡以沫、鸡窗共晓了,因而词人感到心情沮丧,便写下这首词。创作背景
译文
为了这个小官,兄弟们不得不各奔东西。知烟的往事随着岁月的风雨渐渐逝去,别的歌曲已经不忍再听,何况又遇上百花猾谢的暮春天气?
愁情啊,就像纷纷凋零的落花那样多。兄弟们啊,就要追随着鸿雁远去。您向南方霉向覃北就要出发,谁知以后相会在哪里?
注释
卜算子:词牌名,又名《百尺楼》《眉峰碧》《楚天遥》等。双调,四十四字,上下片各两仄韵。薄宦:谓官职卑微,仕途不甚得意。
征鸿:远行的大雁。潇湘:即潇水和湘水,均在湖南境内。这里是代指湖南一带。秦:今陕西一带。
赏析
上片以“薄宦各东西”句开篇,交代了兄弟分离的情况。“薄宦”在这里非谦词,更多的是一种解嘲。朝廷软弱无力,官职空有其名。纵有鸿鹄之志,终也壮志难酬。自己宏图难展,只有“薄宦”小衔而已,虚幻如烟。“各东西”表示他们虽满腹不平,却也要为官出世,颠沛辗转,远行天际。这次分别,他们从此天各一方,纵使亲情再深,也徒有念牵而已。“往事随风雨”句写得比较隐晦,大有往事堪哀不可回首之意。“往事”既有他们相处的时光,更包含他们宦海沉浮的遭际以及北宋倾覆、南宋偏安的全部心酸历史。无论如何,这些都已随雨打风吹去,现实依旧如此。“先自离歌不忍闻”承接黄童的“别泪多于雨”一句而来,季弟的和章写得荡气回肠,直入词人心扉。其中有分别的泪水,有肺腑“四十秋”的情深,有西出阳关的凄凉,有处处思兄的伤心。如此离歌,难怪词人不忍再听。词人与从弟分别却这般凄怆,毫无男子的爽朗、豪迈是时代给他们内心划下的伤痕。身逢乱世,太多坎坷,他们所有的不满、所有的怨怼都无可排遣,只有两兄弟心有灵犀,倾吐高山流水之音,任世事变迁,有兄弟的鼓励安慰就是仅剩的温存。而现在连这亲情之梦部归于破碎,心中所剩的也只有伤感悲愤了。从此以往,他们只能独自承担生活的压抑,怨受着时间无情的流逝。“又何况,春将暮。”再次给这凄楚的氛围平添伤感的色彩。
下片承春暮而抒离愁。”愁共落花多”一语双关,既是分离的忧愁,又是人生的困顿。无论哪般,都已是郁结绵长,比落红还要多几分。“人逐征鸿去”,在孤单中渐行渐远,唯余词人一人承受着悲凉,生发“君向潇湘我向秦,后会知何处”的感喟。这句化用了唐代诗人郑谷《淮上与友人别》的“数声风笛离亭晚,君向潇湘我向秦”句,“潇湘”在南方,而秦属北地。这犹言兄弟南北分离,天地相隔,再相会不知其期。全词在低婉徘徊中收笔,其中浓浓的愁思依旧飘摇不断。
这首词不同于一般送别词之写景抒情,而以情带景,景物全是由离愁引出,又为离愁所包容。词人以浑厚的笔力将手足之情和分离之谊刻画得深沉、浓重,其字里行间也镌刻上时代的痕迹。既是送别的离曲,也是乱世的挽歌。全词抒情真率深切,笔力也清劲挺拔,语言质朴,格凋幽婉。
猜您喜欢
落石奔沙岸,颓云拥树根。
牛羊千古道,鸡犬数家村。
风递邻舂急,春归农事繁。
生涯随处乐,翁妪话柴门。
巴水急如箭,巴船去若飞。
十月三千里,郎行几岁归。
夜寒江净山含斗。
起来搔首。
梅影横窗瘦。
好个霜天,闲却传杯手。
君知否。
乱鸦啼后。
归思浓如酒。“
公时在泉南签幕,依韵作此送之。
又有送汪内翰移镇宣城长篇,见集中。
比有《能改斋漫录》载汪在翰苑,娄致言者,尝作“点绛唇”云云。
最末句,“晚鸦啼后,归梦浓如酒。“
或问曰:“归梦浓如酒,何以在晚鸦啼后?“
汪曰:“无奈这一队畜生何。“
不惟事失其实,而改窜二字,殊乖本义。
嫩绿娇红,砌成别恨千千斗。
短亭回首。
不是缘春瘦。
一曲阳关,杯送纤纤手。
还知否。
凤池归后。
无路陪尊酒。
自从回步百花桥。
便独处清宵。
凤衾鸳枕,何事等闲抛。
纵有馀香,也似郎恩爱,向日夜潜消。
恐伊不信芳容改,将憔悴、写霜绡。
更凭锦字,字字说情憀。
要识愁肠⑾,但看丁香树,渐结尽春梢。
常恨言语浅,不如人意深。
今朝两相视,脉脉万重心。
龙纪膺图代,龟书出洛年。
人文初炳焕,神化共回旋。
大雅藩篱缺,诸儒门户专。
天将扶古道,岳始降名贤。
派别轩皇远,江回楚邑偏。
英灵久蟠郁,簪笏旧蝉联。
家学传桑砚,词场著祖鞭。
风云千载会,宇宙大名悬。
行洁圭无玷,才长桷有梴。
西都经术富,东阁道山连。
蠹简烦紬绎,群书益贯穿。
才超班马上,道探老庄玄。
近代风骚变,词人雾縠鲜。
俳优惊异体,轻薄竟相沿。
作者今亡矣,明公独勉{旃丹换冉}。
狂澜资反正,坠绪得扶颠。
内史趋栏药,中书落笔椽。
直词批勑尾,清议列龟前。
法驾南巡日,妖氛北刺天。
新亭空涕泪,神汴一腥膻。
慰将言弥切,徵兵檄屡宣。
奉天凭陆贽,淮上困苻坚。
素秘龙韬策,爰参虎旅权。
精诚潜贯日,勋业合凌烟。
耆旧朝廷倚,文章海内传。
三长青史笔,五典白麻篇。
思赡宫人蜡,荣归御榻莲。
研经鱼辨鲁,挥翰骥奔泉。
方徯金銮作,聊从铜虎迁。
疮痍承帝念,恺悌沃民编。
铃索昼斋永,棠阴夜月圆。
丰登诸县乐,治最八州先。
诏易宣城郡,恩遗晋水壖。
歌襦恐来暮,卧辙惜言还。
汉守终丞相,黄公且颍川。
长亭春草外,巨镇日华边。
况复师瞻久,由来德望全。
芝函行召对,鼎席即详延。
尚父西辞渭,司徒北破燕。
斯民免涂炭,吾党赖陶甄。
竹尺元通籍,瓜时忝备员。
孩提曾识面,父执绝随肩。
被遇怜才小,怀恩觉体孱。
尘埃馀冗吏,情绪足离筵。
歌阕魂飞渚,诗成泪染笺。
辕驹何局促,巫步失趼跹。
旧治应骑竹,他邦未暖氊。
公归劳驿骑,地远想台躔。
处士依文举,贤卧颂子渊。
瀛洲如许到,未敢卜归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