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雁无定栖,随阳以南北。
嗟哉此为奴,至性能恳恻。
人将伺其殆,奴辄告之亟。
举群寤而飞,机巧无所得。
夜或以火取,奴鸣火因匿。
频惊莫我捕,顾谓奴不直。
嗷嗷身百忧,泯泯众一息。
相随入矰缴,岂不听者惑。
偷安与受绐,自古有亡国。
君看雁奴篇,祸福甚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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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敺九州逃,知力起经纶。
重利诱众策,颇知聚秦民。
颓然此四老,上友千载魂。
采芝商山中,一视汉与秦。
灵珠在泥沙,光景不可昏。
道德虽避世,余风回至尊。
嫡孽一朝正,留侯果如言。
出处但有礼,废兴岂所存。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
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
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
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
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
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
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
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
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“
遂与之俱出。
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
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
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
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
于是余有叹焉。
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
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
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
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
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
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
此余之所得也!
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
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
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
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
人情每期费,之子适予心。
老饯城东陌,悲分岁暮襟。
少留班露草,遂往隔云林。
未笕青丘远,因风嗣好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