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出雪犹微，须臾飞渐密。
仰观若塞空，横铺路欲没。
楼台顷自明，高下同一洁。
旋风俄焉起，眩转益飘忽。
浮浮俨簸扬，作势穿牖闼。
向晚如小衰，竟夕乃愈烈。
诘朝互传语，尺许久无匹。
宣统三年春，元旦差相埒。
中间十五载，丧乱鲜可悦。
意者其休徵，相看还咄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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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平嗟戍久，岁稔觉民驯。
好整戎常避，无功众转亲。
后人思愦愦，儒者意申申。
谢病真能去，休论过与仁。
避兵真偷生，亡国方忍死。
非徒无死所，留眼将有视。
君王何所慕，弃国如敝屣。
天倾地维绝，举世悖人理。
老夫今焉归，投彼虎与兕。
磨牙复吮血，大乱从此始。
嗟君抱忠义，阿世深所耻。
伤心生日诗，不啻以自诔。
歌哭老更哀，意气付逝水。
惟应奋史笔，文献徵宋杞。
恶名彼何成，千秋诛竖子。
危言且危行，初不求自全。
今年君六十，得全岂非天。
世乱安所归，麻鞋直经筵。
君臣幸相保，忧患犹无边。
老来益强固，劲烈逾壮年。
中兴可立待，会使国命延。
寿考兼令名，青史已足传。
苟生彼何取，期颐嗟褚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