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年十二,先君自虔州归,为予言:“近城山中天竺寺,有乐天亲书诗云:一山门作两山门,两寺原従一寺分。
东涧水流西涧水,南山云起北山云。
前台花发后台见,上界钟清下界闻。
遥想吾师行道处,天香桂子落纷纷。
笔势奇逸,墨迹如新。
”今四十七年矣。
予来访之,则诗已亡,有刻石存耳,感涕不已,而作是诗。
香山居士留遗迹,天竺禅师有故家。
空咏连珠吟叠壁,已亡飞鸟失惊蛇。
林深野桂寒无子,雨浥山姜病有花。
四十七年真一梦,天涯流落涕横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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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我初来时,草木向衰歇。
高槐虽惊秋,晚蝉犹抱叶。
淹留未云几,离离见疏荚。
栖鸦寒不去,哀叫饥啄雪。
破巢带空枝,疏影挂残月。
岂无两翅羽,伴我此愁绝。
已破谁能惜甑盆,颓然醉里得全浑。
欲求公瑾一囷米,试满庄生五石樽。
三杯卯困忘家事,万户春浓感国恩。
刺史不须邀半道,篮舆未暇走山村。
新月照水水欲冰,夜霜穿屋衣生棱。
野庐半与牛羊共,晓鼓却随鸦鹊兴。
夜来履破裘穿缝,红颊曲眉应入梦。
千夫在野口如麻,岂不怀归畏嘲弄。
我州贤将知人劳,已酿白酒买豚羔。
耐寒努力归不远,两脚冻硬公须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