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水愁来不自由。
心情冷峭易生秋。
低徊忍遣爱成仇。
貌纵相妨吾亦肯，肠无可断更难柔。
最难忘却是珠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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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迥凿石声丁丁，十数劳力谋其成。
醵金为壕求苟免，直使土木当倭兵。
君子不立岩墙下，古人之言今风行。
疏于防空寇必至，达官闻角心先惊。
至竟百姓死谁手，虎伥遍地孤凭城。
今年重庆人又满，近如武汉前南京。
匕见图穷敌益蹙，要知戡乱从艰贞。
交亲纷纷但远祸，迁地勤自驱妇婴。
我闻大勇始无畏，危疑恐惧皆人情。
独嗟为人筑壕者，置身无地容偷生。
儿时自许武乡侯，岂谓邦危竟蜀游。
泪迸艰贞忠愤意，肠牵骨肉米监忧。
相惊虏骑窥江水，太息西风送瘐楼。
武汉行过三峡见，中兴士马在渝洲。
血衰梳洗发先凋，国蹙从亡溷百僚。
尚有朱颜矜未老，要冯素志破无聊。
倦飞鸷鸟终能奋，粗饱驽骀各自骄。
重庆长安千载似，可怜回纥马遥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