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惜逝者耋,晋嘉良士休。
古人皆好乐,哀此岁月遒。
嗟我抱愁毒,残年自羁囚。
但为兔得蹄,非复天上鸥。
虽知林塘美,欲往辄回輈。
名园一散策,笑语随觥筹。
探题绕梅花,高咏接应刘。
宿雨洗荒堑,寒蛟沈老湫。
沿洄信画舸,归路子城幽。
冬风不改绿,忽见新阳浮。
欢事去如梦,嘉时念难留。
明发得君句,谓将读前游。
语我饮倡乐,不如诗献酬。
淮洲奏锺鼛,雅刺德不犹。
文墨有真趣,荒淫何足收。
来篇信时女,窈窕众所求。
兹理傥可谐,华簪为君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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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
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
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
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
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
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
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
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
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“
遂与之俱出。
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
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
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
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
于是余有叹焉。
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
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
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
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
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
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
此余之所得也!
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
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
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
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
北檝南樯泊四垂,共怜金碧烂参差。
孤根万丈沧波底,除却蛟龙世不知。
纷纷应接使人愁,与子从容喜问酬。
他日故将泥自庇,今朝欲以雨相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