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将晚节细评论，不死何颜对至尊。
百万兵粮为寇藉，八千子弟几人存。
笳吹北地风声惨，腹坦东床笑语温。
夹辅栋梁天锡命，宵来曾否记君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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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明两始祖，开创戮功臣。
鸟尽良弓藏，毋乃嫌不仁。
岂知为将者，无不多杀人。
昆冈炎炎火，玉石慨俱焚。
有时王师败，白骨撑黄尘。
愤兵扫贼穴，捷奏达枫宸。
一人享其名，万姓亡其身。
道家忌为将，炯戒宜懔遵。
嗟尔诸功臣，惨报岂无因。
安得下江南，人人如曹彬。
米贵如珠唤奈何，插秧况少雨滂沱。
苍生呼吁愁无告，我比苍生愁更多。
庚申我江城，城陷四月节。
贼踞五六日，空城徙巢穴。
五月贼又至，八月贼又去。
自去还自来，来去无人预。
谁知当道者，克复报两次。
统兵实其人，渡江实其事。
或挥鲁阳戈，或拔赵军帜。
一拥而进城，杀贼尸横地。
海市与蜃楼，妆点无不备。
其意在邀功，其实皆儿戏。
捷报达甘泉，史臣载笔记。
后来修史官，谁复参疑义。
吾读东华录，慨然发长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