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巢幕燕可怜秋，凉雨凄风满地愁。
谁见英雄遭束缚，忍教牖户失绸缪。
焚书浩劫悲黔首，伴食高官尽白头。
太息祖龙寻幻梦，金汤万里帝王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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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代佳人赋坠楼，残花零落故园秋。
苍生举世成刍狗，名姓随人唤马牛。
奴隶自甘黄帝裔，王孙竟作楚人囚。
而今冠履都颠倒，尽许舆台傲九流。
春雷乍震辘轳惊，御父频传叱驭声。
莫道崎岖惟世路，要知夷险在神京。
我闻唐虞称盛世，魑魅魍魉人莫制。
神禹铸鼎妖露形，百色遁匿失其势。
揶揄彳亍何时无，寒光出匣中宵掣。
终南进士号钟馗，英姿叱咤风云厉。
少壮学剑老无闻，没则击鬼典宿卫。
欺欺膨亨满荒墟，登高矆睒竟奋锐。
駓駓不作蒙倛驱，怒时直欲赤郭噬。
狼面毛首窜宫闱，紫囊玉笛怀而逝。
蓝袍鞟靴奋神武，鸣铗一挥寂然毙。
涤净妖氛世钦君，敦脢血拇逐荒裔。
当年遗俗问吴越，画工图貌群献岁。
开元天子坐明堂，从赐斯图传玉砌。
道子妙翰带刚风，呵欻掩郁传神艺。
俗工如今画不同，幅幅白纻只穷计。
丹青历久重摩挲，觺觺眇暚试真谛。
吁嗟乎，巨蠹艰奸满朝廷，睢盱跋扈争聛睨。
当时谁为清君侧，扫除邪佞靖疫疠。
人心鬼域日愈多，当击不击受其戾。
苟能击鬼复击人，钟馗之功侔天帝。
为展斯图重感慨，咏歌不足嗟叹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