乙亥岁云秋,京华节奔走。
习静思古人,渐觉诸缘丑。
扰扰学名争,一事无能取。
持此食衣馀,何禆智与寿。
耳目本聪明,俗心自尘垢。
而有憧憧交,旦昼驱之走。
托权于世人,强身其左右。
世情相爱少,抱拙况非友。
不忖一物孤,犹云命不受。
尝观鼓物情,其初宁薄厚。
濡动责雨风,栽倾固不偶。
所以古至人,道力深所有。
贵我答天心,天亦为先后。
至今读其书,居然性灵久。
及兹未远涂,前修作内守。
今人亦不争,古人亦不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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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闻其语昧其颜,贝锦何须费老悭。
肘掣能书安可怒,沙含频射亦惟艰。
鬼神名义千秋上,伯仲埙篪一念閒。
纵使涂黄由尔辈,终馀副稿在名山。
客路如寻幽,晓夕苍山下。
出没原岫间,景物时堪写。
纵瞩遂忘疲,阴容忽中洒。
历历眼前峰,奔青下绿野。
俯视但淼茫,墟里孤烟寡。
日暮禽鸟喧,归飞乱揪槚。
临风怀昔贤,羁情易因惹。
当日旧亭台,孰为主宾假。
冈陵有变迁,况于览胜者。
浮沉千古事,客泪难多泻。
自顾远游身,悠悠驱我马。
祇忆醉翁言,环滁皆山也。
秋夜自漫漫,秋魂转萧索。
虚室抱青灯,衾影洵堪惜。
我观旦昼为,此际皆陈迹。
方知亥子门,即是古今隙。
安得存存人,损外归中益。
未烦愁户扃,但使玄关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