乙亥岁云秋,京华节奔走。
习静思古人,渐觉诸缘丑。
扰扰学名争,一事无能取。
持此食衣馀,何禆智与寿。
耳目本聪明,俗心自尘垢。
而有憧憧交,旦昼驱之走。
托权于世人,强身其左右。
世情相爱少,抱拙况非友。
不忖一物孤,犹云命不受。
尝观鼓物情,其初宁薄厚。
濡动责雨风,栽倾固不偶。
所以古至人,道力深所有。
贵我答天心,天亦为先后。
至今读其书,居然性灵久。
及兹未远涂,前修作内守。
今人亦不争,古人亦不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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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山有樵,采薪翘翘。
西山有樵,刈薪萧萧。
南山有樵,束薪百条。
北山有樵,负薪逍遥。
薪之槱之,暮暮朝朝。
行歌相答,出入相招。
物意人情,各喜盗平。
盗在当身,胡不自嗔。
窃义窃仁,曰我圣人。
盗钩曰偷,盗国曰侯。
侯门义存,矧夫一尊。
吴荆淫号,中土云奔。
自兹以往,安可复论。
智为盗取,圣为盗守。
始负而走,终居若有。
斗斛权衡,既作弥争。
斧钺轩冕,谁宠谁惊。
圣人不耻,大盗不止。
焚符破玺,而民朴鄙。
胶离朱目,塞瞽矌耳。
削史钳墨,如攦倕指。
至德玄同,容成诸氏。
鸢飞戾天,鱼静于水。
盗蹠亡言,啍啍日已。
圣人复起,孰能盗诡。
胠箧之徒,自生自死。
南阳有布衣,抱膝本无欲。
亦惟宁淡胸,久筹当世局。
三顾入其心,三分为鼎足。
古人成一事,良繇心所触。
吁嗟炎鼎微,岂非隆中辱。
煌煌帝室英,苦向耕庐告。
感激遂驱驰,此躬安可赎。
当时梁父吟,已作众思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