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使权传枉聘车,汉庭忠厚似相如。
争称在事能数马,莫挽辞官返钓鱼。
疏傅田畴多旧业,陆生装橐有新书。
故人独愧冯中尉,白首为郎尚佩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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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图文瑛居大云庵,环水,即苏子美沧浪亭之地也。
亟求余作《沧浪亭记》,曰:“昔子美之记,记亭之胜也。
请子记吾所以为亭者。“
余曰:昔吴越有国时,广陵王镇吴中,治南园于子城之西南;其外戚孙承祐,亦治园于其偏。
迨淮海纳土,此园不废。
苏子美始建沧浪亭,最后禅者居之:此沧浪亭为大云庵也。
有庵以来二百年,文瑛寻古遗事,复子美之构于荒残灭没之余:此大云庵为沧浪亭也。
夫古今之变,朝市改易。
尝登姑苏之台,望五湖之渺茫,群山之苍翠,太伯、虞仲之所建,阖闾、夫差之所争,子胥、种、蠡之所经营,今皆无有矣。
庵与亭何为者哉?
虽然,钱镠因乱攘窃,保有吴越,国富兵强,垂及四世。
诸子姻戚,乘时奢僭,宫馆苑囿,极一时之盛。
而子美之亭,乃为释子所钦重如此。
可以见士之欲垂名于千载,不与其澌然而俱尽者,则有在矣。
文瑛读书喜诗,与吾徒游,呼之为沧浪僧云。
鄣东馀二载,恪遵圣人经。
雅志存教化,除娆去烦刑。
门阑弛走卒,千人皆造庭。
分遣每日旰,庭中无一人。
沉冤出殊死,无盖尽群生。
时有纵囚归,皆言赋役平。
引纳壮健儿,誓之以丹青。
萑苻多宿盗,擒斩为一清。
馀粮栖陇亩,绝无犬吠惊。
维以哀茕独,不能畏高明。
睚眦生怨恚,憯甚镆铘兵。
风雨日飘摇,拮据徒辛勤。
涕泣西河守,古道竟无成!
小丑猖狂捍禦劳,跳梁时复似猿猱。
贺兰拥众尤堪恨,李广无军也自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