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贞前洗马，青宫若系麭。
灰心辞禁血，改意投漆胶。
日月初薰沐，乾坤始馔殽。
我视贞观日，真成上下交。
九功应独谛，十渐岂徒譊。
凭兹郁结叹，翻来妩媚嘲。
亡鉴时能几，踣碑忽在坳。
吁嗟田舍翁，独烦明主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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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廉飞廉，错认三廉是汝乡。
秋去春来逾鬼蜮，髡头削臂称犬羊。
尔贯既盈时乃至，中天旭日既当阳。
已传面缚皆酋首，复道输诚化假王。
千条汉帜标玄菟，十路天兵断白狼。
尔归何地逃何所，此民何罪供尔戕。
尔纵戕民民尚有，一二鸠形脱剑铓。
或疑城旦辞舂市，谁沐猿猴出近岗。
欲言未言气屡绝，自言三日奔道旁。
尚忆去年秋九月，□归不似此苍皇。
西顾钦灵东化石，未闻一矢遥相当。
此如穷寇谁追掩，此如鸟兽乍惊翔。
始知天意从人意，□之亡也实天亡。
天亡骄子终弗恤，人非族类自相妨。
我见天人应不远，瞻前顾后几徊徨。
非仁胡服，非义胡昌。
人之所去，天曷可长。
凡百君子，视彼无良。
省厥干戈，念尔衣裳。
鹤在轩而丧卫，鱼已烂而亡梁。
作善降之百祥，作不善降之百殃。
书有明训，命不干常。
谁为此言，满室满堂。
以暴易暴，不臧厥臧。
君不见去秋土官土弁今何在，青史不收血异苌。
彼人不幸而为今人嗤也，戒之哉，后事之资前岂忘。
嗟我何人独永伤，愿操长矢尽欃枪。
手援北斗酌桂浆，自西自南以东行。
三春目极怀千里，六月徂署抱秋霜。
安能含思郁郁长居此，使我不得伸愁肠。
古今荡荡入相思，古不休，今不休。
我生其时，何日自繇，转眼白头。
节序肯饶人，云物何悠悠。
秋虫暮入耳，霜鸿朝入视。
蹀躞步郊原，愁坐不能起。
二老同归一老回，渔竿马首共徘徊。
已知义士应扶去，何事先君未葬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