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生未省人间乐，老去惟求世外闲。
它日终当断家事，篮舆蓬舸访名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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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行厌袢溽，阴雨重为沴。
时序亦已僣，衰羸顿知敝。
苍茫洞庭上，五江剧奔逝。
民阽为鱼忧，浮桴具生计。
吾乃羁旅人，高轩俯东势。
携持顾未免，仁心安所济。
冒轶瓜瓠区，平原信容裔。
池荷失清赏，流萍荡阶砌。
咨嗟竹窗卧，凄风振衣袂。
欲谋一觞乐，幸来豁蒙滞。
潇湘山水穷欲偏，最后乃得禅僧岩。
禅僧成道久已化，独有崖崿青巉巉。
降身入洞不甚险，突兀三室谁彫劖。
东西有道若蛇窦，白云羃羃门无缄。
持火旁行不知际，七穿八窍遥相衔。
涓涓乳泉白如雪，由来此地殊仙凡。
主人引我复深入，行指岰穴尤嵌岩。
中间石鼓有异响，击拊想可参韶咸。
吾身久病苦下湿，复畏神怪来邀搀。
直趣出洞上南巘，豁若巨海张云帆。
山花斓斑出竹杪，亦有禽鸟声諵諵。
欲还未可复小驻，日脚已过东冈杉。
蚤识陶公父子名，未知李老思尤清。
后来无复能文客，潇水湘山空月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