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华西南第几峰,落花流水自重重。
幽人只采黄精去,不见春山鹿养茸。
绿遍前峰到后峰,灵苗压地几千重。
勾班养就无人见,多少狂心欲采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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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于南山之下,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。
四方之山,莫高于终南;而都邑之丽山者,莫近于扶风。
以至近求最高,其势必得。
而太守之居,未尝知有山焉。
虽非事之所以损益,而物理有不当然者。
此凌虚之所为筑也。
方其未筑也,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。
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,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。
曰:“是必有异。“
使工凿其前为方池,以其土筑台,高出于屋之檐而止。
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,恍然不知台之高,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。
公曰:“是宜名凌虚。“
以告其从事苏轼,而求文以为记。
轼复于公曰:“物之废兴成毁,不可得而知也。
昔者荒草野田,霜露之所蒙翳,狐虺之所窜伏。
方是时,岂知有凌虚台耶?
废兴成毁,相寻于无穷,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,皆不可知也。
尝试与公登台而望,其东则秦穆之祈年、橐泉也,其南则汉武之长杨,五柞,而其北则隋之仁寿,唐之九成也。
计其一时之盛,宏杰诡丽,坚固而不可动者,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?
然而数世之后,欲求其仿佛,而破瓦颓垣,无复存者,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,而况于此台欤!
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,而况于人事之得丧,忽往而忽来者欤!
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,则过矣。
盖世有足恃者,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。“
既以言于公,退而为之记。
苇桃犹在户,椒柏已称觞。
岁美风先应,朝回日渐长。
道人自嫌三世将,弃家十年今始壮。
玉骨犹含富贵余,漆瞳已照人天上。
去年相见古长干,众中矫矫如翔鸾。
今年过我江西寺,病瘦已作霜松寒。
朱颜不办供岁月,风中蒿火汤中雪。
如问君家面黄翁,乞得摩尼照生灭。
莫学王郎与支遁,臂鹰走马怜神骏。
还君图画君自收,不如木人骑土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