瀛州三月雪中行,千里寒风到济宁。
道上女郎斜插柳,始知今日是清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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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国云天上,乡关渺何许?
城头日色黄,隔壁闻吴语。
忽忽有所思,默默久延伫。
人情别离好,共处谁怜汝?
浮图文瑛居大云庵,环水,即苏子美沧浪亭之地也。
亟求余作《沧浪亭记》,曰:“昔子美之记,记亭之胜也。
请子记吾所以为亭者。“
余曰:昔吴越有国时,广陵王镇吴中,治南园于子城之西南;其外戚孙承祐,亦治园于其偏。
迨淮海纳土,此园不废。
苏子美始建沧浪亭,最后禅者居之:此沧浪亭为大云庵也。
有庵以来二百年,文瑛寻古遗事,复子美之构于荒残灭没之余:此大云庵为沧浪亭也。
夫古今之变,朝市改易。
尝登姑苏之台,望五湖之渺茫,群山之苍翠,太伯、虞仲之所建,阖闾、夫差之所争,子胥、种、蠡之所经营,今皆无有矣。
庵与亭何为者哉?
虽然,钱镠因乱攘窃,保有吴越,国富兵强,垂及四世。
诸子姻戚,乘时奢僭,宫馆苑囿,极一时之盛。
而子美之亭,乃为释子所钦重如此。
可以见士之欲垂名于千载,不与其澌然而俱尽者,则有在矣。
文瑛读书喜诗,与吾徒游,呼之为沧浪僧云。
水畜非昔种,火鱼自新肇。
仅以数寸奇,忽见五色皦。
勺水停渊澄,方池恣回绕。
春雨生绿萍,秋风梦红蓼。
真于盆盎中,独觉江湖淼。
每看银鬣起,时睹宝尾掉。
濡沫蹄涔宽,吞舟坳堂小。
少年共咄叱,穷日相戏嬲。
饲虫疲僰童,汲泉困王媪。
海上家尽然,吴中时仿效。
谁思闻鹤唳,直比象龙扰。
此物多变幻,为状异昏晓。
鲜妍骇羽化,憔悴怅色皫。
物理呈怪象,天宇信奔鸟。
何者为妖祥,何者为吉兆?
天子今万年,皇图日绵绍。
沧海竟清晏,小夷悉刳剿。
周山进白鹿,霜毛何皎皎。
会当长此鱼,贡之跃灵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