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读孟郊诗,细字如牛毛。
寒灯照昏花,佳处时一遭。
孤芳擢荒秽,苦语馀诗骚。
水清石凿凿,湍激不受篙。
初如食小鱼,所得不偿劳。
又似煮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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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鲫经年秘醽醁,团脐紫蟹脂填腹。
后春莼茁活如酥,先社姜芽肥胜肉。
鸟子累累何足道,点缀盘飧亦时欲。
淮南风俗事瓶罂,方法相传竟留蓄。
且同千里寄鹅毛,何用孜孜饮麋鹿。
仁宗朝以制策登科者十五人,轼忝冒时,尚有富彦国、张安道、钱子飞、吴长文、夏公酉、陈令举、钱醇老、王中父并轼与家弟辙,九人存焉。
其后十有五年,哭中父于密州,作诗吊之,则子飞、长文、令举殁矣。
又八年,轼自黄州量移汝海,与中父之子沇之相遇于京口,相持而泣,则十五人者独三人存耳,盖安道及轼与家弟而已,呜呼悲夫。
乃复次前韵,以遗沇之,时沇之亦以罪谪,家于钱塘云。
生刍不独比前人,束藁端能废谢鲲。
子达想无身后念,吾衰不复梦中论。
已知毅豹为均死,未识荆凡定孰存。
堪笑东坡痴钝老,区区犹记刻舟痕。
再入都门万事空,闲看清洛漾东风。
当年帷幄几人在,回首觚棱一梦中。
采药会须逢蓟子,问禅何处识庞翁。
归来邻里应迎笑,新长淮南旧桂丛。